想了很久,都不确定如何描画你。你既有苏皖水乡的柔媚,更有青藏雪山的清冽和纯洁。你是晨曦的一滴露珠,更是我心灵深处仰慕的天空。
与其把你的故事呈送给大家,人人知晓,我倒是更愿意远远的守望着你,静静地关注着你,凝神屏气,渐渐地,我的眼中弱化了你的身影,慢慢的,升腾出了两个字:品格。
品格二字,无关名利,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素养。不需刻意,自然流露,似汉魏文学的端直、如《文心雕龙》的俊爽,而你,是茫茫人海中诠释“品格”二字的努力者。你的一点一滴,让我惊讶,令人回味。
不知为何,看到你,我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个字“乡愿”,这是我本科中文老师讲的孔子极其反对的一类人。此言出自《论语》,原文为“乡愿,德之贼也。”大意是,乡愿特指当时社会上那种同于流俗,处处讨好,也不得罪乡里人的“老好人”。孔子尖锐地指出:这种“乡愿”,实际上是似德非德而乱乎德的人,乃德之“贼”。记得,老师是个古文“老头”,讲到这里时,他义愤填膺地用拳头敲打着桌子说到:“大家睁开双眼看看,那么多的‘乡愿’就在你我的身边,我希望你们擦亮眼睛,擦亮心灵。”那时的我们每个人都被惊醒了,好似人人都要露出“皮袍下的小”,不敢抬头,字字拷问着我们的灵魂。
之后的多年,我耳闻目睹了许许多多的“乡愿”式人物,他们看似随和亲切,实则随波逐流,失了个性,丢了准则。在这个“举世皆浊、众人皆醉”的世间,只有你“独清、独醒”。恰似秋日里的一阵清凉风骨。你好像屏蔽了一切世俗的烦恼,丝毫没有沾染“乡愿”的气息。反倒是自己性格的柔弱,多年来,在你的面前总是有些心虚,虽然也时不时地和你据理力争。
你从不缺少才华,诗文如行云流水,却执念于韬光养晦,你有平步青云的梯阶,却从不屑于跨出一小步。宁愿“青云白衣”、“伴菊南山”、“曳尾于途”。
或许,有人感觉你的外表少了一些热情,多了一些冷漠。其实不然,看似眼极冷,却心肠极热。你雪里送炭,从不给人回报的机会,你扶人上马,却从不厉色请赏,是一个集冷酷犀利、温柔宽仁于一身的你。如此的特别,让我止步于远方。
你,会是谁呢?是一株红梅,还是一颗山竹,或许更应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你,也许你、我、他的那一份耿直、光明、磊落还不足以让氤氲照耀出明媚,但足以让夜空变得皎洁。
鲍鹏山在讲庄子时说,愿做一颗树,一颗看守心灵月亮的树。
你——一颗高大的树,已然矗立在那里,我唯有走近你,才能,更好地走进你……
我想走近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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